??第20章 相見不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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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相見不歡
蘇陽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的“胡作非為”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懂事乖巧的，根本沒有也不忍在蘇學軍夫婦面前表現出真性情，更不忍心給操勞的蔣艷芬甩臉色。可是，今天，這一刻蘇陽實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發洩著他內心深處深深的厭惡感！
蘇陽從來沒有在哪一刻覺得蘇學軍夫婦這樣虛偽，這樣裝模作樣過。明明不是親生的孩子卻處處表現的心疼愛憐，明明是搶奪的人家的孩子卻處處表現出的掏心掏肺的樣子，明明是用別人的天倫之樂換自己的天倫之樂卻這樣心安理得，明明自己都過不好了卻要拉來本不相幹的人一起受罪，明明......蘇陽的心裏有太多的“明明”了。
在回來的路上蘇陽就做好了打算，一旦確定事情的真相，蘇陽定是要好好聲討聲討一下蘇學軍夫婦的，但，蘇陽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他一走進小區一見到蘇學軍夫婦就把他自己的計劃早已忘了，竟忍不住的情緒失控。
江曼和韓東見蘇陽情緒失控的跑了，兩人頓時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蔣艷芬倒過來的熱水，兩人只能機械式的乖乖端在手裏，心裏早已矛盾不堪。他倆知道，如果蘇陽不開口，他們是不能主動開口說任何事情的，所以他們只能尷尬又顯得乖巧的端著熱水呆呆坐著。
蔣艷芬給江曼他們倒完熱水後就又到了蘇學軍的床前坐了下來，心裏根本沒有閑情去招待裏屋的兩個“孩子”。
“陽陽是不是在外面碰到什麽事了？”蔣艷芬小心翼翼地問蘇學軍，她怕蘇學軍著急上火。
蘇學軍閉眼想了會說：“大有這種可能，可他沖咱倆發火幹什麽？他可從來沒有用這種態度對待過咱倆。”蘇學軍說著一股心酸湧上心頭，眼睛瞥向了窗外，不想讓蔣艷芬看出他眼中的失望和傷心。
“是不是，陽陽回來看見咱倆這樣，想著咱倆沒本事也幫不了他，所以心裏窩火才......”蔣艷芬實在不願意說出蘇陽對他們兩人“怨恨、嫌棄”等字眼。
“狗不嫌家貧，人不嫌母醜。如果他真是這樣，也是咱兩人沒有教育好，咱倆活該！”蘇學軍看著窗外狠狠地說。
江曼聽到這誤會蘇陽的話語，沒有忍住，放下手中的杯子，走了出來，想給蘇陽正名：“蘇陽不是嫌貧愛富的人！”
蔣艷芬和蘇學軍聽見江曼這話，同時驚訝的看向江曼，從江曼進門開始，他們兩人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蘇陽，以至於都無暇多多觀照江曼幾眼，這會聽江曼說話才仔細打量著這個跟蘇陽韓東一起到他們家的姑娘了起來。
只見江曼漲紅了臉，原本白皙的臉蛋顯得白裏透紅，一身書香氣，柔弱之中帶著一股韌勁，很明顯是個知書達禮落落大方的孩子，可為什麽突然搶他們的話頭？
還是蔣艷芬先猜出江曼和蘇陽可能存在的戀人關系，溫和地說：“抱歉啊，阿姨剛才一激動忙忘了，都忘了問你叫什麽了？你和陽陽是朋友吧？”很顯然蔣艷芬說的這個朋友就是男女朋友的意思，江曼聽的出來。
“不是朋友，是同學。”江曼想到蘇陽的事情不解決，她和蘇陽之間的事情也不會有結果的，索性就說她自己是蘇陽的同學。
這時候韓東也跟了出來，趕緊附和道：“對對對，她是蘇陽的同學。”說完感覺他自己說了謊似的，緊張地搓著手。
蔣艷芬和蘇學軍從兩人的體態和回答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都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了。
“陽陽，到底怎麽了？”蘇學軍擔憂地看向江曼和韓東。
江曼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正在心裏組織著語言，沒想到韓東突然開口了：“蘇陽他......”
韓東剛說了“蘇陽他”三個字，突然看見他爸韓衛國站在了蘇陽家門口。
韓東詫異地叫了聲：“爸？”
韓衛國沒有搭理韓東，徑直走到蘇學軍床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帶著哭腔和歉意說著：“兄弟，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艷芬。”
蘇學軍和蔣艷芬被韓衛國突然搞得這一招驚著了，蔣艷芬連忙將韓衛國扶了起來，韓衛國站起來扇了自己兩個巴掌：“是我糊塗，我嘴欠，我害了你們，我毀了你們家，毀了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說完又要下跪，蔣艷芬趕緊擋住了。
蘇學軍仿佛明白了什麽，閉著眼睛神情悲憤。
蔣艷芬見蘇學軍這樣，她回想起剛剛蘇陽的表現，也猜到了是什麽事情，忍不住地呆住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朝從她眼眶裏滾了下來，失魂落魄地說：“終究不是親生的。”說完又立馬緊張地看向江曼和韓東，見他們面無表情，便知道面前這兩個孩子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怎麽知道的？”蘇學軍看著韓衛國的眼睛裏冒著火星似的。
韓衛國緩緩坐到了蘇學軍床邊的矮凳子上，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蘇學軍看向江曼，眼睛裏有藏不住的埋怨，但嘴裏什麽都沒說。
在場的人都明白蘇學軍這個眼神，是責備如果沒有江曼，蘇陽就不會糾結，蘇陽不會糾結那韓衛國就不會安慰蘇陽說出蘇陽的身世，蘇陽現在也還是他們的乖兒子，可這一切馬上都要沒有。
江曼不傻，能看出蘇學軍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便開口說道：“先做錯事情的是你們，不是其他人。”
她的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蘇學軍和蔣艷芬的怒火，蘇學軍忍不住朝江曼喊道：“滾出去！”蔣艷芬也被蘇學軍這聲嚇到了，連忙一邊安慰蘇學軍一邊壓著憤怒帶著不悅的神色示意江曼先離開。
就在江曼剛要踏出門口的那一刻，蘇陽竟然出現在了門口，眼神溫柔地看了江曼一眼，隨即便帶著怒氣看向蘇學軍和蔣艷芬。
蔣艷芬見是蘇陽，連忙殷勤地想過去拉蘇陽進門，但被蘇陽冷冰冰的神態嚇到了，站在那裏手足無措的。
屋子裏頓時像是因為蘇陽的冷淡而變冷了似的，所有人在那一瞬間像是被蘇陽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住了似的，成了冰雕的人似的，都定住了，整個房間靜的只剩下每個人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陽的聲音劃破了整個房間的定格狀態。
“我是看見韓叔過來了，我才過來的，我想咱們三頭對面的把事情的真相講出來，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想知道我從哪裏來，我是誰，我該去哪裏，就這麽簡單。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蘇陽說完又看了眼江曼和韓東說道：“他們兩人是我的朋友，他們也知道了這個事情，現在我請他們留下，做個見證。”
蘇學軍夫婦聽出來蘇陽是想借口留下江曼，便沒有再說什麽，蔣艷芬連忙從裏屋搬來兩張凳子給江曼和韓東一人一個。
所有人都坐好後，韓衛國仔細觀察著蘇學軍的臉色，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怕蘇學軍將他趕走。
同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蘇學軍，等著蘇學軍開腔。
蘇學軍看了一圈，極不情願地對韓衛國說：“既然事情是先挑開的，還是你說吧！”
韓衛國尷尬的看了看蘇學軍，又轉頭看向蔣艷芬，蔣艷芬擦了擦眼角點了點頭，算是同意蘇學軍的建議了。
“不，我韓叔說過的我不想聽，我想聽你們說，我想知道你們對這個事情是什麽態度。這也是我這次回到的原因。”蘇陽在韓衛國剛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提出異議。
蘇學軍和韓衛國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蔣艷芬，喉結滾動了一下，說道：“衛國、艷芬你們幫忙把我扶起來一下，我躺著不舒服。”
韓衛國和蔣艷芬連忙起身將蘇學軍的枕頭後面又墊了個疊起來的被子，將蘇學軍扶的端端正正的，蘇學軍坐好了後，看了眼蔣艷芬，蔣艷芬點了點頭，蘇學軍就打算開始講了。
蘇陽到這個時候，緊張極了，當初韓衛國說出真相的時候，他甚至還有點期待事情不是真的，但當到了這個馬上真相大白的時刻了，他才真真切切的不得不接受這是個事實，頓時一股悲楚感湧上了心頭，看著蘇學軍硬撐著身體坐著的樣子，再看看蔣艷芬因為操勞早已花白的頭發，開始懷疑起真相到底重要不重要，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懷疑，立馬又被玄奧的“血緣”關系給打住了思路，又迫切的渴望知道真相、知道他自己的真實出身、知道他的親生父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命運給他的安排到底是什麽。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蘇陽任何時候都沒有比這一刻更迷茫，更仿徨無措。
江曼一直看著蘇陽臉上的神色悲喜交錯著，她知道蘇陽心裏的矛盾，知道裝著蘇陽身世的秘密將要徹底被證實了，蘇陽將不再是以前的蘇陽，蘇陽的選擇將又增加了一次，她默默在心裏給蘇陽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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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的“胡作非為”過，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懂事乖巧的，根本沒有也不忍在蘇學軍夫婦面前表現出真性情，更不忍心給操勞的蔣艷芬甩臉色。可是，今天，這一刻蘇陽實在是忍不住了，忍不住發洩著他內心深處深深的厭惡感！
蘇陽從來沒有在哪一刻覺得蘇學軍夫婦這樣虛偽，這樣裝模作樣過。明明不是親生的孩子卻處處表現的心疼愛憐，明明是搶奪的人家的孩子卻處處表現出的掏心掏肺的樣子，明明是用別人的天倫之樂換自己的天倫之樂卻這樣心安理得，明明自己都過不好了卻要拉來本不相幹的人一起受罪，明明......蘇陽的心裏有太多的“明明”了。
在回來的路上蘇陽就做好了打算，一旦確定事情的真相，蘇陽定是要好好聲討聲討一下蘇學軍夫婦的，但，蘇陽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他一走進小區一見到蘇學軍夫婦就把他自己的計劃早已忘了，竟忍不住的情緒失控。
江曼和韓東見蘇陽情緒失控的跑了，兩人頓時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蔣艷芬倒過來的熱水，兩人只能機械式的乖乖端在手裏，心裏早已矛盾不堪。他倆知道，如果蘇陽不開口，他們是不能主動開口說任何事情的，所以他們只能尷尬又顯得乖巧的端著熱水呆呆坐著。
蔣艷芬給江曼他們倒完熱水後就又到了蘇學軍的床前坐了下來，心裏根本沒有閑情去招待裏屋的兩個“孩子”。
“陽陽是不是在外面碰到什麽事了？”蔣艷芬小心翼翼地問蘇學軍，她怕蘇學軍著急上火。
蘇學軍閉眼想了會說：“大有這種可能，可他沖咱倆發火幹什麽？他可從來沒有用這種態度對待過咱倆。”蘇學軍說著一股心酸湧上心頭，眼睛瞥向了窗外，不想讓蔣艷芬看出他眼中的失望和傷心。
“是不是，陽陽回來看見咱倆這樣，想著咱倆沒本事也幫不了他，所以心裏窩火才......”蔣艷芬實在不願意說出蘇陽對他們兩人“怨恨、嫌棄”等字眼。
“狗不嫌家貧，人不嫌母醜。如果他真是這樣，也是咱兩人沒有教育好，咱倆活該！”蘇學軍看著窗外狠狠地說。
江曼聽到這誤會蘇陽的話語，沒有忍住，放下手中的杯子，走了出來，想給蘇陽正名：“蘇陽不是嫌貧愛富的人！”
蔣艷芬和蘇學軍聽見江曼這話，同時驚訝的看向江曼，從江曼進門開始，他們兩人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蘇陽，以至於都無暇多多觀照江曼幾眼，這會聽江曼說話才仔細打量著這個跟蘇陽韓東一起到他們家的姑娘了起來。
只見江曼漲紅了臉，原本白皙的臉蛋顯得白裏透紅，一身書香氣，柔弱之中帶著一股韌勁，很明顯是個知書達禮落落大方的孩子，可為什麽突然搶他們的話頭？
還是蔣艷芬先猜出江曼和蘇陽可能存在的戀人關系，溫和地說：“抱歉啊，阿姨剛才一激動忙忘了，都忘了問你叫什麽了？你和陽陽是朋友吧？”很顯然蔣艷芬說的這個朋友就是男女朋友的意思，江曼聽的出來。
“不是朋友，是同學。”江曼想到蘇陽的事情不解決，她和蘇陽之間的事情也不會有結果的，索性就說她自己是蘇陽的同學。
這時候韓東也跟了出來，趕緊附和道：“對對對，她是蘇陽的同學。”說完感覺他自己說了謊似的，緊張地搓著手。
蔣艷芬和蘇學軍從兩人的體態和回答已經知道了答案，但都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了。
“陽陽，到底怎麽了？”蘇學軍擔憂地看向江曼和韓東。
江曼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正在心裏組織著語言，沒想到韓東突然開口了：“蘇陽他......”
韓東剛說了“蘇陽他”三個字，突然看見他爸韓衛國站在了蘇陽家門口。
韓東詫異地叫了聲：“爸？”
韓衛國沒有搭理韓東，徑直走到蘇學軍床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帶著哭腔和歉意說著：“兄弟，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艷芬。”
蘇學軍和蔣艷芬被韓衛國突然搞得這一招驚著了，蔣艷芬連忙將韓衛國扶了起來，韓衛國站起來扇了自己兩個巴掌：“是我糊塗，我嘴欠，我害了你們，我毀了你們家，毀了你們一家三口的幸福。”說完又要下跪，蔣艷芬趕緊擋住了。
蘇學軍仿佛明白了什麽，閉著眼睛神情悲憤。
蔣艷芬見蘇學軍這樣，她回想起剛剛蘇陽的表現，也猜到了是什麽事情，忍不住地呆住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朝從她眼眶裏滾了下來，失魂落魄地說：“終究不是親生的。”說完又立馬緊張地看向江曼和韓東，見他們面無表情，便知道面前這兩個孩子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怎麽知道的？”蘇學軍看著韓衛國的眼睛裏冒著火星似的。
韓衛國緩緩坐到了蘇學軍床邊的矮凳子上，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蘇學軍看向江曼，眼睛裏有藏不住的埋怨，但嘴裏什麽都沒說。
在場的人都明白蘇學軍這個眼神，是責備如果沒有江曼，蘇陽就不會糾結，蘇陽不會糾結那韓衛國就不會安慰蘇陽說出蘇陽的身世，蘇陽現在也還是他們的乖兒子，可這一切馬上都要沒有。
江曼不傻，能看出蘇學軍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便開口說道：“先做錯事情的是你們，不是其他人。”
她的這句話徹底點燃了蘇學軍和蔣艷芬的怒火，蘇學軍忍不住朝江曼喊道：“滾出去！”蔣艷芬也被蘇學軍這聲嚇到了，連忙一邊安慰蘇學軍一邊壓著憤怒帶著不悅的神色示意江曼先離開。
就在江曼剛要踏出門口的那一刻，蘇陽竟然出現在了門口，眼神溫柔地看了江曼一眼，隨即便帶著怒氣看向蘇學軍和蔣艷芬。
蔣艷芬見是蘇陽，連忙殷勤地想過去拉蘇陽進門，但被蘇陽冷冰冰的神態嚇到了，站在那裏手足無措的。
屋子裏頓時像是因為蘇陽的冷淡而變冷了似的，所有人在那一瞬間像是被蘇陽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住了似的，成了冰雕的人似的，都定住了，整個房間靜的只剩下每個人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陽的聲音劃破了整個房間的定格狀態。
“我是看見韓叔過來了，我才過來的，我想咱們三頭對面的把事情的真相講出來，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想知道我從哪裏來，我是誰，我該去哪裏，就這麽簡單。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蘇陽說完又看了眼江曼和韓東說道：“他們兩人是我的朋友，他們也知道了這個事情，現在我請他們留下，做個見證。”
蘇學軍夫婦聽出來蘇陽是想借口留下江曼，便沒有再說什麽，蔣艷芬連忙從裏屋搬來兩張凳子給江曼和韓東一人一個。
所有人都坐好後，韓衛國仔細觀察著蘇學軍的臉色，大氣不敢出一個，生怕蘇學軍將他趕走。
同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蘇學軍，等著蘇學軍開腔。
蘇學軍看了一圈，極不情願地對韓衛國說：“既然事情是先挑開的，還是你說吧！”
韓衛國尷尬的看了看蘇學軍，又轉頭看向蔣艷芬，蔣艷芬擦了擦眼角點了點頭，算是同意蘇學軍的建議了。
“不，我韓叔說過的我不想聽，我想聽你們說，我想知道你們對這個事情是什麽態度。這也是我這次回到的原因。”蘇陽在韓衛國剛準備開口的時候，突然提出異議。
蘇學軍和韓衛國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蔣艷芬，喉結滾動了一下，說道：“衛國、艷芬你們幫忙把我扶起來一下，我躺著不舒服。”
韓衛國和蔣艷芬連忙起身將蘇學軍的枕頭後面又墊了個疊起來的被子，將蘇學軍扶的端端正正的，蘇學軍坐好了後，看了眼蔣艷芬，蔣艷芬點了點頭，蘇學軍就打算開始講了。
蘇陽到這個時候，緊張極了，當初韓衛國說出真相的時候，他甚至還有點期待事情不是真的，但當到了這個馬上真相大白的時刻了，他才真真切切的不得不接受這是個事實，頓時一股悲楚感湧上了心頭，看著蘇學軍硬撐著身體坐著的樣子，再看看蔣艷芬因為操勞早已花白的頭發，開始懷疑起真相到底重要不重要，但也只是一瞬間的懷疑，立馬又被玄奧的“血緣”關系給打住了思路，又迫切的渴望知道真相、知道他自己的真實出身、知道他的親生父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命運給他的安排到底是什麽。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蘇陽任何時候都沒有比這一刻更迷茫，更仿徨無措。
江曼一直看著蘇陽臉上的神色悲喜交錯著，她知道蘇陽心裏的矛盾，知道裝著蘇陽身世的秘密將要徹底被證實了，蘇陽將不再是以前的蘇陽，蘇陽的選擇將又增加了一次，她默默在心裏給蘇陽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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